被贵妃配给太监当对食后
“什么?孩子没了?”一边的王皇后顿时傻了眼。
怎么会?
这些日子瞧着那沈榕宁参加宫宴喝酒吃菜也没怎么避讳,怎么就有了孩子?
而且还被她一巴掌推没了。
她的一颗心狠狠提了起来,一边的萧泽脸色煞白。
他转过身冷冷看着面前的王皇后。
王皇后扑通一声,跪在萧泽身前高声道:“皇上!臣妾没有用力推的,还请皇上明察。”
王皇后抬起手点着沈榕宁躺着的隔间高声道:“宁贵妃一贯阴险狡诈,这孩子指不定有什么问题,怎么会被臣妾轻轻一推就没了,一定是她……”
“住口!”萧泽气得心口一阵阵锐痛。
王皇后已经酿成如此的大错,竟然还这般信口雌黄?
他一步步走来,盯着王皇后真是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王皇后第一次从萧泽的眼神里看出了浓浓的杀意,不禁连连后退,扑通一声瘫倒在地。
这可是她亲手杀的第一个皇嗣,不,不是第一个。
那些因为她的手段没有来到这个世上的孩子,加上现在这个,她数不清杀了多少?
皇后突然心头倒抽了一口冷气。
难不成皇上真的对她动了疑心?
萧泽死死盯着王皇后道:“身为一宫皇后,这些日子朕看你反省的还错,朕也想抬举你。”
“不曾想你恶习不改,竟然还是朕的皇嗣下手。”
“你这般嫉妒心切,手段狠辣的女子,怎能成为后宫的典范。”
“来人!宣礼部侍郎进宫!朕今日便废了你这个皇后。”
“皇上?皇上!”王皇后顿时惊恐万状,说不出话来。
要知道当初萧家那样的压迫下,萧泽都没有将她这个皇后废掉。
不曾想如今她仅仅是不小心推了沈榕宁一下,萧泽居然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废后。
王皇后突然惊恐万分,爬起来疾步走到萧泽身边,紧紧抓着萧泽的龙袍袍角哭诉道:“皇上,你答应过臣妾的。”
“你答应过臣妾的表姐,你说过你此生都会代替我的表姐照顾我,你怎么能如此……你怎么能如此言而无信呢?”
萧泽顿时愣在了那里,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王皇后紧紧抓着萧泽的袍角大哭道:“皇上,臣妾今日真的是无心之举,是宁贵妃她欺人太甚。”
“臣妾愿望啊?怎么会害皇上的孩子?”
“臣妾若是知道她怀了皇嗣,臣妾便是连凤仪宫都不敢让她进来的。”
“臣妾真的不知道,皇上求求你不要这样对臣妾。”
萧泽缓缓闭了闭眼,再看向王皇后那眼神复杂,阴暗到极点。
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恶毒了,将他的孩子亲手杀了。
萧泽深吸了一口气,定定看着王皇后道:“正会答应卿卿照顾好你的,但这皇后之位……总不能再原谅你。”
王皇后顿时脸色煞白,嘴唇哆嗦着刚要说什么。
突然汪公公疾步走了进来,走到萧泽面前压低了声音道:“回皇上的话,礼部侍郎到,还有国公爷也到了。”
萧泽眉头微微一挑,礼部侍郎同国公爷王衡齐齐走进了凤仪宫。
礼部侍郎此时脸上表情颇有些复杂,扑通一声跪在了萧泽的面前磕头行礼后便跪在那里,也不敢多言。
可是刚刚他和国公爷一起走进凤仪宫前,关于凤仪宫的事情早已经闹大传开了去。
王皇后失手推倒了宁贵妃,导致宁贵妃腹中的皇嗣夭折。
国公爷王衡一听这个消息,顿时头皮发麻,便匆匆递了牌子赶到了宫城。
也顾不得什么内廷不内廷,径直朝着凤仪宫闯了过来。
两人刚刚走到凤仪宫前,便听到里面传来了萧泽高声的斥骂声和王皇后的哭诉。
此时萧泽嘴里冷漠的废后两个字,狠狠刺进了二人的耳朵。
礼部侍郎顿时吓得六神无主,如果要写废后诏书的话,必然是要通过他这个礼部侍郎的。
到时候吏部侍郎同皇上拟定废后诏书,昭告天下。
废后可不是一般的事,那是家国社稷的大事,怎么能轻易说废后就废后?
连前朝大臣都不知会一声,还是皇上一气之下的气话。
礼部侍郎就那么跪在萧泽面前,只等皇上发话。
另一侧的国公爷听到废后两个字脸色都变了,这些日子他确实过得扬眉吐气。
儿子被点了状元,陈平三问早已经名垂天下,儿子也一跃成为大齐第一才子。
女儿与皇上的关系,这些日子也蜜里调油般的好了起来。
今日是女儿宣召命妇进宫的日子,自己的那个老婆子王夫人,一大早就进宫了。
不曾想进宫没一会儿竟闯出这弥天大祸来。
他什么都顾不得了匆匆走进凤仪宫,扑通一声跪在萧泽面前,朝着萧泽连连磕头求饶道:“皇上,废后之事还请皇上三思啊。”
“皇后的废立,涉及家国大事,皇上息怒。”
“都是臣不好,治内无妨,导致那贱内进宫口出狂言,连累了皇后和贵妃娘娘。”
“是臣的错,还请皇上责罚老臣。”
国公爷王衡跪在了萧泽面前,额头都磕出了血。
一边的王皇后脸色煞白,瘫在了地上,瞧着自家父亲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,如今她真的是不敢再说什么了。
萧泽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王衡。
这些日子王家被他抬举了起来,他希望通过王家牵制沈家。
不曾想王家自己倒是乱了起来。
萧泽咬着牙道:“当真是端不上台面的东西。”
王衡匍匐在地,没有反驳半个字。
此件事情若是那宁贵妃好端端的,他倒是要联合朝中大臣,非要给宁贵妃和沈家一个教训。
可偏偏好巧不巧,居然自己女儿失手将宁贵妃推倒,连累肚子里的皇嗣没了。
这事儿可真的是闹大了,本来是他们王家占理的局,如今陡然急转而下,变成了没天理的事,而且还涉及到皇嗣,这事儿怕是不好较真。
一时间凤仪宫内外气氛压抑到了极点。
宫里宫外黑压压跪了一大片,所有人都胆战心惊等候皇上的滔天之路。
此时宗人府内王夫人躺在了潮湿腥臭的稻草堆上,脸色吓得发白。
她也没想到今日这件事情会闹得这么大。
就在她六神无主之时,突然一个穿着披风,戴着帷帽,将自己脸堵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在狱卒的带领下走到了栅栏边。
那黑衣人凝神看着地上的王夫人缓缓道:“夫人,借一步说话。”